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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民国流莺39（第2页）

吴玉年上前一步：“康日君……”

被康日暴虐的眼神吓退，算了，一个舞女而已。

他们在二楼临街的半封闭包厢里，包间里已经有人出来围观，他们也知道动手的是谁，没人开口劝说。

听着动静上楼的保安和经理，拨开围观的客人，也不敢强硬突破拿着刀和枪，站成人墙的倭人。

只能高声劝说：“先生，先生！

她有什么做错的，我给您赔个不是，何必亲自动手？这不是累着自己吗？”

辽城的深夜，只有这歌舞厅里各色灯光闪烁，因着舞台中间的表演，大厅座位和各个包间的灯光要更昏暗。

有车从街上驶过，车灯打过来，穿过窗，晃到了康日的眼睛。

他眯了眯眼，额头有青筋暴起，诸事不顺，他倒要看看是谁！

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门前的灯亮着，月光暗沉，按理说是完全看不清车里的人的样貌的。

康日那么一打眼看过去也只看到车里有三个人影。

就那么巧，城中灯塔的警示灯一晃而过，照亮了片刻。

那一整束白灯，正好打在车里往外瞧的人脸上。

少女雪衣墨发，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翠。

眼瞳圆亮，眸光流转，好似星光灿烂、春水初融，既清且媚。

宛若神女降临人间！

可惜那光一晃而过，那车已经驶到街角，马上就要消失在康日眼前。

明知道车里的人看不见，也听不清，康日还是不由地呼喊，他大半身子伸出窗外，喊道：

“妈得！

桥到嘛太！”

等完全看不见了，又急急吩咐手下：“走！

备车！

追！”

康日边说边带头往楼下冲，吴玉年急急交代好他带来的下人处理歌舞厅的事后，跑下楼只能看见车屁股。

没办法，只能叫上在一旁等客的黄包车追上去。

吴玉年何尝不知道人力黄包车没法和汽车比速度，可他更怕康日在他的地方出事，海都里谁不知道康日是和他一起出来的？

夏渺在车子路过歌舞厅时，被喧嚣吸引视线，不巧城内灯塔上转动的一束光打在脸上，晃花了她的眼睛，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