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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直取要害的一句话。
室内一片静默,呼延铎威武矍然的眼中锐光点点,面上的线条深刻而严厉,整个人仿佛一尊雕塑一般,巍然不动。
忽然,凭空之中迸出一声大笑,呼延铎自这笑声之中站起身来,仰头放笑不止,那笑声在敞阔的室内排荡开来,听得其余三人个个骇然。
呼延铎笑着笑着,竟自笑出了泪,最后也不知是笑是哭了。
“了解?说得好!”
呼延铎一声长叹,道:“这个世上,有谁敢说自己了解陵鹤子?”
汪云崇肃然起来。
“二十四年前……”
呼延铎仰头看着房顶,笑意渐苦:“并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复杂。
只是因为那场争斗……让我们发现,绕了那么一大圈,竟又回到了原处。”
呼延铎闭上眼,任由眼角的泪滑落,道:“我们只是都累了而已,都累了……”
回到客院之后,南叠枫与汪云崇各自收拾行装,准备第二天一早离开呼延家。
呼延铎最后给的答案,既似含糊其辞,又似掏心掏肺,仿佛是完全的真相,又让人觉得其中含义深远。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呼延铎是无论如何不会再提起有关这件事的任何了,这已经触到他的底线。
所以,呼延家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再呆下去了。
夜已三更,南叠枫收整皆毕,熄灭烛火。
方刚坐上床沿,却瞥见外面一个人影晃过,南叠枫倏地站起,没好气道:“汪大人又有何贵干?”
但是话方出口便觉有些不对,这气息仿佛还不是汪云崇的。
外面传来一声轻笑,房门被轻轻推开,清幽的月光洒入,呼延啸缓步踱进,道:“觉得你也许睡了,又想碰个运气,看来是刚好的。”
南叠枫赞同地微微点头,坐在床沿边上,伸手指了指床边的圆凳示意呼延啸也坐下。
月色很好,接连几天的阴雨似乎将天都洗透了,亮得没有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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