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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斯轻笑一声,不过考虑到现在的环境,这个笑的意味更接近讽刺:“不过这里依旧无法幻影移形,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
“我假设你已经想到了。”
而你只是来通知我的,珍妮特叹气,她某种意义上已经十分了解这个男人了,这种独断有时还真是让人讨厌。
但和一个斯莱特林合作?她不能再要求那么多。
他们顺着河岸走,十分庆幸长时间雨水的冲刷让岸边变得足够宽阔,这给他们留下了能够干燥着前进的体面。
珍妮特与布雷斯始终保持着两步的距离,安全起见,她无视了右手的不适放出了自己的守护神,这只小指长度的银白色蝴蝶从她身上悠悠然的飞过,给他们开辟着向前的光照,最后又乖乖停留在了布雷斯肩上。
到此为止,珍妮特终于肯定自己的动物朋友是个偏心的小混蛋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物理上还是心理上更难受,不过守护神愿意亲近布雷斯,这说明他并没什么恶意。
珍妮特用手背试了下额头的温度,只觉得温度好像变得更烫了,此时此刻,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想念过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哪怕她给她灌过的魔药向来比蟾蜍分泌的黏液还要恶心。
“守护神象征着巫师的内心,而聪明人不会和自己较劲。”
布雷斯的声音蓦地在前方响起,只见他微微回过头,这只蝴蝶随即很识时务的飞回了她身边。
“它不反感,这说明你其实也并不讨厌我——你该反思的是自己的思想。”
珍妮特默默让蝴蝶停在自己的手指上,没有回答他这个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都十分尖锐的问题。
“你真的没有守护神么?”
她小声反问道,现在她开始咳嗽了,这充分说明了寒冷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或者除了庞弗雷夫人外她还需要一壶足够浓郁的姜茶。
这不是她第一次提出这个疑问,于是布雷斯的声音里理所应当的带了一丝无奈:“我不是食死徒。”
从他的语气看他仿佛在感慨,珍妮特意识到他那美貌绝伦的母亲在情绪激动时,也会如此这般发出深深的叹息。
似乎,这是布雷斯为数不多向外人展现出急切、甚至是愠怒的时刻,她见证过他掩饰之下或是淡漠或是惊讶的感情,但它们都是很强硬的、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身份展现出来,就如当年的布雷斯扎比尼给予别人的淡淡一瞥那样冷漠。
他从未以这样唏嘘的语气向什么人解释过什么,或许他从来就不会向误解他的人解释。
伏地魔是给这些不站在他这边的斯莱特林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布雷斯认为和他一道是一种必须要澄清的侮辱——随后珍妮特发现不仅是斯莱特林,这个疯狂的黑巫师已然成为了他们这一整代人的噩梦。
或许,她向指尖的蝴蝶吹了口气,悄悄命令它又飞回布雷斯那里去,无法召唤出守护神并不意味着这个巫师坏事做尽,或许只是他并不曾获得过真正的快乐。
也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在守护神光辉下的布雷斯情绪变得更放松了,这让她决定自己不再计较蝴蝶的问题,反正守护神存在的目的就是带给人幸福,至于谁是那个幸福的人?世界和平当然最好不过了。
她察觉到空气中的湿润程度逐渐降低,而慢慢提高的亮度也让她不再需要点亮魔杖,最后他们来到了一个鬼飞球大小的缺口前,看来布雷斯找到了这个溶洞中与外界相通的接口。
“这里的空气说明了存在出口,只是这是几公里之内最近的一个了。”
他用敲了敲厚实的石壁:“除非你打算一直找,但我认为这并不现实。”
透过这个缺口,珍妮特向外看去,看样子外面起了好大一片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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