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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4页）

日本代表礼貌地听着，但提醒在座的各位说，如果要求得不到满足，他们就不能在和约上签字。

当天下午，轮到中国代表团发言。

日本代表决定他们不想和不可战胜的顾维钧辩论，所以没有出席。

调停人力图使他们的决定合理公正。

劳合·乔治解释了英国为何支持日本的要求，他说，请记住英国在1917年经历的绝望困境，它需要日本的援助才能在德国的潜艇战中幸免于难，“我们必须紧急求助日本派出驱逐舰，日本就以此和我们讨价还价。”

威尔逊也保证，国联将确保中国不必再担心日本或其他国家的侵略，他也请求谅解。

由于战争期间签订的各种条约，强国处于非常窘迫的境地。

他同情中国人，但必须承认条约，包括中日之间的条约是神圣的。

“由于大战的起因是西方国家反对违背条约，因此我们必须首先尊重条约。”

据一位中国观察者描述说，很少参与法国以外事务的克雷孟梭站了起来，“看上去无辜、无知、冷漠”

，不管劳合·乔治说什么他都同意。

顾维钧动用所有雄辩和才智试图扭转局势。

他再次否认中日条约有效，并警告说目前中国正处于十字路口，大多数中国人都希望与西方合作，但是如果调停人没有公正公平地对待中国，他们就可能转向日本。

“中国有一个政党支持让亚洲人统治亚洲（20世纪30年代，日本占领大片中国领土，的确有很多人合作）。”

结束时他说：“这个问题意义重大，它关系到我们究竟要保证远东地区半个世纪的和平还是在十年内继续战争。”

讲话赢得了在座各位对他的努力的钦佩，他们决定将山东问题交付专家委员会讨论，除此之外，别无他获。

专家委员会将讨论相对来说不很重要的问题：日本获得1914年德国在中国的租界或通过战时协定抢占的租界究竟哪一个对中国有利，讨论结果将于24日之前反馈给四人会议。

两天后，委员会决定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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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中国心脏的匕首（6）

接下来的几天是和会最紧张的几天。

意大利最终退出，忧心忡忡的威尔逊重读十四点原则，自决原则非常明确：意大利应该得到阜姆，日本不应该得到山东。

意大利危机强化了对山东的操纵。

中国人给威尔逊发了一份备忘录和许多邮件；日本代表亲自来访。

牧野和真达也拜访了豪斯的助理鲍萨尔，向他抱怨中国媒体对日本的诋毁，并再次威胁不在和约上签字。

鲍萨尔发现牧野非常气愤。

西园寺写信给故交克雷孟梭，说日本希望山东问题尽快解决。

4月25日，四人会议（由于意大利退出只剩三人）派鲍尔弗与日本人谈判希望他们妥协。

有朝一日他们会做出让步把德国在中国的权益归还中国吗？威尔逊也分配给兰辛相似的任务。

但鲍尔弗和兰辛都无功而返，日本人坚持权利，毫不动摇。

他们和鲍尔弗讨价还价，如果强国接受他们对山东的要求，日本保证在和会全体大会通过国联盟约时不对略去种族平等条款小题大做。

对兰辛，他们抱怨说美国总是怀疑日本的好意。

4月26日，星期六，鲍尔弗正在准备日本立场的报告，牧野再次来访，一项尝试性的交易敲定了。

如果日本能接管德国在山东的经济权利、青岛港口、铁路（包括还未修建的铁路）以及矿区，它就同意撤出占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