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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德国等几个欧洲国家允许射杀野鹿,也是因为这些动物的泛滥影响了当地的生态系统,对植被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可想而知,这些东西绝不是什么蹦来蹦去的小可爱,也非诗经中所歌颂的“呦呦鹿鸣”
。
人在害怕时会疯狂分泌肾上腺素,现在的林格就怕极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吵得像一场集市。
林格当然知道林誉之留她在帐篷是在保护她,更清楚她现在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是野兽,而她没有面对野兽的经验,也不了解野鹿的习性。
大约过去了十分钟。
她的心在煎熬中始终提在嗓子眼。
胡思乱想中,终于听到沉闷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林格放下尖刀,近乎欣喜地打开帐篷门:“哥!”
裹着外套的林誉之躬身,摸了摸她脑袋,顺带着将她整个人塞进帐篷,不动声色阻挡身后的视线:“格格,把我包里那瓶活络油拿出来。”
林格转身,去翻活络油,听见杰莫感慨:“你们小情侣可真有意思,平时也叫哥哥妹妹?”
林誉之说:“她怕羞,你再调侃,等会儿这活络油可就不给你了。”
杰莫笑:“别别别。”
他的脚在刚才驱赶野鹿中崴了一下,在这荒郊野外,林誉之的备用医药箱派上了大用场。
杰莫拿着活络油道谢,一瘸一拐地在热辣女友的搀扶下离开,而林格,还没有把包拉链拉上,迎面被林誉之抱了个满怀。
方才在杰莫面前的镇定自若完全消失不见,林誉之紧紧地拥抱着妹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亲昵地蹭了又蹭。
他声音低低:“刚才我快被吓死了。”
林格说:“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吧?”
“我知道你也很害怕,”
林誉之叹,“我也很怕,格格。
别动,再让我抱会儿,我的腿有点痛。”
林格紧张:“是不是刚才跑步时受伤了?”
林誉之说:“可能是风太冷了,不碍事,小问题。”
林格小声问:“你说你怕,是怕什么?”
林誉之说:“这是你第一次和我露营,我害怕这次经历给你留下不愉快的印象——以后你就不肯跟我出来了。”
林格说:“以后我们也没有机会露营呀?”
这话一说,她就察觉到失言。
不对,不该在这个时候忽然提到这种事情。
就像不能在大婚之夜提到将来离婚如何如何怎样——尽管她知道这只是一段并不明朗、仅仅是互相慰藉的情人关系,可贸然说出这些话,还是过于煞风景。
为了遮掩尴尬,林格清了清嗓子,说:“林誉之,你往后退退,腰带硌到我了。”
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林誉之镇定地说:“我现在穿的睡衣,没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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