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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
这里的灯光柔和细腻,墙壁上的雨滴以慢动作的形式缓缓滑落,脚下的地面投影出涟漪荡漾的水面,音响播放着沙沙声,像细雨打在叶片,落在水面。
区域里放了很多沙发,桌椅,不少人在这里安静地看书,发呆,好像在这样的环境里,心也会变得温柔而恬静。
来看展的人不少,无数人擦肩而过这样窥视别人家里的行径太不道德,仅匆匆掠去一眼,便收回视线,离开了这里。
没关系,今天是但那滚烫饱满的额紧贴着殷容手心,她还碰到了他的发。
他的短发像小动物的茸茸的毛,在她手心摇摇晃晃,连着心底一起震起酥酥密密的痒。
殷容唰地收回手来背在了身后,她自己掐住自己的手,提心吊胆地想——
这男人,怎么和小狗一样。
手突然撤开了,那双雾气蒙蒙的黑眸也像是被惊醒,慢吞吞地睁开,缓慢地眨了几下,有些无辜,也好像有些委屈地望她。
……别看了,不会摸了。
殷容不知道怎么,竟然莫名其妙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都已经知道发烧了还摸什么摸啊?
她对他口中的“低烧”
不满,微微提了调子强调:“这是高烧。”
下一句又软下来:“你吃药了吗?”
“吃了。”
他说,话语是问题,却用的是陈述语气,“你为什么提前回来?”
话语简短,视线却漫长,黑眸幽深,呼吸滚烫,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
玄关本来并不窄,但一个肩宽又挺拔的男人站在这里,还定定地望着她,就显得空间狭小。
殷容在那视线之中心生出一种奇怪的忐忑,她不理解,也不想深究,但却控制不住地节节败退,半天才硬着头皮憋出一句:“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呗。
你吃完药了,就早点休息吧。”
说着,她不太自然地想要绕过他身边,往客厅的方向走,却突然被他拉住了手。
手与手相触的瞬间,殷容浑身一震,感觉血液流通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家中空旷,他与她此刻的距离却不过半臂。
她努力保留着那半臂的距离,仰起脸脆声质问:“……你做什么?”
许是发烧的缘故,他的手比林承雨的手滚烫得多,力道也更紧一些,只是声音低哑,带着些病中的倦意:“你没穿拖鞋。”
他拉着她的手,不知是不许她离开他身边,还是担心她赤脚走在地板上凉,不愿她往前迈出更多一步,然后俯身去提她那双猫猫头拖鞋,放在她面前,道:“别着凉了。”
殷容心中吁出一口气,她别别扭扭地穿上拖鞋,迅速绕开那狭小一隅,快步往客厅里逃:“我健康着呢。
管好你自己。”
男人的步伐并不快,甚至刻意放了缓,好似要给她一些空间:“管得很好,已经吃过药,还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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