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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手轻脚洗漱好,桑桑还在说梦话。
而今天要比赛的邢菲菲,五点钟就已经出门了。
喻嗔坐公交车去体育馆时七点半。
那时候太阳还没出来,天边带着浅浅瑰色,喻嗔拿着票进了场。
t市体育馆修建已经有些年份,如今为了三年一度的联赛,横幅拉得十分郑重,第一名的学生团队还会有不菲的奖金。
早上有些凉,喻嗔抱紧胳膊。
体育馆三三两两来了些看比赛的学生,参赛选手在各自比赛的场地。
喻嗔知道,因为上次柏正和乔辉他们在学校时,赢的项目是排球,所以这次参加的也是男子排球组总决赛。
除此之外,柏正还有个人赛长跑。
她走到排球馆观众席上,一眼就看见了衡越的学生。
他们实在太与众不同,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三中、市一中的学生外面穿着整整齐齐的校服,小声议论道:“不是吧,今年还有衡越的参赛啊。”
“什么野鸡学生,也来参加联赛了,往年不是禁止他们参赛的吗?”
“天知道,他们学校竟然出了个六百多分的。”
女排那边也窃窃私语:“你们看衡越的,天啊,染了发不说,竟然还有人脖子上有刺青,看起来好凶。”
“衡越的本来就不像学生,像混社会的。”
“别说了,他们看过来了。”
如果说早上乔辉的心情有多激动,此刻就有多失落。
为了这场三年一度的比赛,他兴奋到差点整宿没睡,第一次集合这么准时,没一个人迟到。
他们体校没有校服,但是每个人都认认真真穿了训练时的服装。
出门前,乔辉对着镜子整理了三遍衣着。
可是来到体育馆,所有学生都像看动物园猴子一样看他们。
小声指指点点,目光带着毫不遮掩的轻蔑。
乔辉顶着一头烫过的亚麻色头发,第一次觉得,自己和正哥他们,确实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低着头,不自在极了。
“可不可以申请不和衡越的人打啊?”
“那个脖子上有刺青的,是体校的柏正吧?听说天禧街那边混社会的人都怕他,去年他还把外校的打进了医院。”
男生打抱不平,嫌恶道:“这种仗势欺人的败类,以后就是社会垃圾蛀虫。”
乔辉气得眼眶都红了:“你们他妈瞎说什么!”
市一中的男生没想到他们听见了,见乔辉发火,面面相觑。
柏正抿抿唇:“乔辉,回来。”
“正哥,可是他们……”
“我他妈让你回来!”
柏正也发火了,“听不见吗?还想不想比了!”
乔辉一下子泄气,想起自己学校几年前为什么会被取消参赛资格?不就是因为当时和人发生了冲突。
他只好回来,站在队伍中。
柏正冷笑一声,视线扫过那些对他们评头论足的学生,他活动了下手腕,对身边的少年们说:“跟个娘们儿似的吵架有什么用,一会儿上场,让他们叫爹。”
柏正的视线在某一点凝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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